很喜欢这类关于书籍幕后故事的书。
序言
漫长的“做书”过程,夸张点说,就像源头之水涓涓流淌,汇聚成川,最后奔腾入海。众多的读者便是大海。书店则是在一件作品离开“制作者”之手后,将其递交到读者手中的场所,是连接川与海的一片半咸水域。在这里我听到了许多与“书”相关之人的故事,我想溯流而上,一探究竟。
字体:书的声音
面对这个问题,必须用自己的话作答——这份真诚,即便他缄口不言,也能让人感知。这也是他在大日本印刷做了十六年“字体”工作的骄傲。 伊藤先生再度沉默,好像在自身内部寻求答案。 “比如说•…”只听他说,“人们常把字体比作声音。我们表达思想、传递信息最常用的手段,一是声音,二是文字。字体之于文字,好比声音之于新闻主播,举足轻重。字体就是声音,有的清亮活泼,有的沉郁威严。”
很形象的比喻。
“为了不让线条突然消失,必须手工加工,处理得让人看不出来。所以,直到现在每看到一扇门,我就会条件反射似的观察上面的木纹:‘哦,线是在这里消失的。’这其实跟做字体很像。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其实大费周折。两者都是这种性质的工作。”
是这样。
古今东西,不论哪种名家字体,在对其进行评价时,都绝不能无视将文字留存于世的雕刻、印刷及成像技术。设计,离不开技术的支持。正因如此,打动人心的字体会经历无数次重生,为不同时代增色生辉。顺应新时代要求,重新打磨字体的细节,找出最适合的要素,才能再次接受时代的考验。只有坚持革新、不断被人使用,字体的生命才得以延续。
“当触及字体之美时,但愿大家能想起,在一本书的背后、在电子设备屏幕的另一端,有着字体研发制作者们的存在。”文章最后总结道。
装订:在德国学习装订技术
“技术一旦掌握,就会相伴一生,总之要不断尝试。我的做法是不断调试机器,钻研透了,然后熟练操作。这很大程度上也源于我在德国的经历。”
印刷:六叠大的活版印刷店
“总之,过去讲求的是‘手感’。而在印刷业‘手感’却妨碍了效率。人们为消除这种障碍努力至今。现在,世界变了,大家又觉得寂寞了,又有人想用活版来印东西了。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啊。”
校阅:用校样说话
看到这章标题想到了日剧《校对女孩河野悦子》。
比如五味康祐,他因创作以柳生十兵卫为主人公的剑豪小说而闻名,与太宰治和横纲力士男女川并称“三鹰三奇人”。一般作者修改原稿,是在句子下画线,在一旁空白处修改。而康祐修改稿件时,习惯在另一张稿纸上写下新的句子,用剪刀剪下,贴在原稿件上,自已制作一份“完成稿”。并且他还会在稿件上以红色、蓝色铅笔作出“换行”“减小空距”等详细的指示。据说,他的这种细致源自曾在印刷厂工作的经历。想象着将剪刀、胶水放在一旁处理原稿的作者的身影,矢彦做校阅时也不自觉地充满了干劲。
在来回修改校样、与这些个性千差万别的作家沟通的过程中,矢彦体悟到校阅这项工作的意义,并培养了高度的专业意识。与编辑一样,校阅也是最先读到作者原稿的读者,肩负着重要的职责。编辑是书的策划者,将书送至读者手中;而校阅是从读者的角度来阅读、检验书的质量。
用纸:所有的书都是纸
装帧:宿于细节
日下先生说:“现在做书也该如此,设计师要和编辑、作者多交流,讨论越激烈越好。先不说电子书怎样怎样,把设计做好才是纸书活下来的出路,不是吗?我认为,无论如何,书这种东西就应该是美的。虽说美的形式是多样的,也会有不同的审美范式。但看着漱石本,至少让我感觉,不美无以成书。”
不美无以成书。
版权代理:海内外图书的桥梁
玉置参与的第一个大项目是1995年由“角川 ASCII”出版的[[比尔•盖茨]]的《[[未来之路]]》。那之前,森社长完全没接触过电脑,也似乎并不关心,当时却立刻飞往位于西雅图的微软总公司,进行代理权的交涉。 当时《未来之路》的版权预付金在竞价后超过了一百万美元。森社长对优秀的选题有敏锐的嗅觉,总能第一时间采取行动,他看中的选题就一定要拿到。在那个项目里,玉置虽然只是制作给日本出版社看的策划书和资料,却感觉自己也经历了“版权贸易”中最令人心潮澎湃的时刻。
刚好手头上有这本书,国内是北京大学出版社在 1996 年出版的。下本书就看这个了,而且刚好最新的传记《[[源代码]]》也在今年引进了,可以一起看。
童书:孩子的书,大人来写
孩子的书,大人来写。妙趣在此,难点也在此。 大人总想让孩子从书里学习各种知识,感觉像是逼着孩子去读他们认为“有用的书”。孩子读完,大人便迫不及待地问:“怎么样?”孩子总能敏感地捕捉大人的目的,要是他因此觉得“读书好麻烦”,或许就不会再读了。
读书不必有用,只是喜欢。
“那时想的就是要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。十几年过去了,那时的心情和所见,我如实地写在了《魔女宅急便》中。”
原来是有原著的。
真正动笔之后,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热爱写作。
“边画画边构思,直到模糊不清的东西动起来,这是我酝酿故事的方法。而且我发现,只有自己开心了,才能创作童话。最开始我总是刻意‘面对读者写作’,以致写的东西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。孩子是能敏锐捕捉到这些的,如果让他们觉得‘这个作者就是在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’,他们就不能自由地阅读了。首先,作者本人必须从写作上感受喜悦,这是最最基本的。”
只会在天空中飞翔这一种魔法。为何把琪琪设定为这样的魔女呢?角野女士道出缘由: “人们展开丰富的想象,寻找自己的心爱之物,持之以恒坚持不懈。重视你喜欢的那个唯一,让它在人生中发挥效用。我觉得,这样的世界珍贵无比。我自己也是如此,笨拙地坚持写着故事。我相信,锲而不舍积累下来的东西,总有一天会变成那个人的魔法。”
“水平线,就是消失点(vanishing point)。不论从渡船上还是高山上极目远眺,你一定会看到它。这和书很相似。不管在哪儿,只要有书籍,只要翻开书页,我们就能进入不同于“此时、此地’的场域,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。” 写故事,就是魔法。而书页就是将魔法隐藏于对岸的水平线。